实是她想
要的,可心头殊无喜悦,只有酸怅的泪意。
庆娣伏在枕上,极力撇去负面的情绪,挣扎着将心带往前途。要向姥姥妈妈
们解释,求得谅解;好在请柬还没有发出去,但闻山大酒店预定的喜宴马上要去
取消;还要重找工作,或许搬回望南乡小学也不定……
诸多头绪杂乱如麻,她怔怔瞪视他亲手做的麦秸灯罩,伤感像荒园的草一样
疯长。
星月微沉时,姜尚尧的脚步声在门口踯躅,惊醒了福头,他开门进来。
感觉到他身体沉重地躺下靠近,庆娣闭紧眼假作熟睡。第六感告诉她,他的
目光停伫在她脸上,如恒河久远的时间过去,他若有似无地叹息,然后一句话差
些击溃了她的全部意志。他说:“庆娣,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法想象。”
果然第二天他以行动印证了他的话,庆娣推开门,严关搬了张凳子,坐在走
廊上,目无表情地说:“姜哥说两天后回来。”
她被软禁了。
庆娣反应过来不由失笑,在她反复拷问内心是否对他太过苛责的时刻,他迎
面甩了她一个干脆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