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移焦点,庆娣还是抿抿嘴笑了。
所谓的教工宿舍不过是一排平房,厨房的灶也是共用的,平常单身的几个几
乎都是做好菜大家凑一桌子吃。今天姜尚尧来了,庆娣特意问过他的意思,见他
无所谓,于是循旧例把饭碗搁在厨房旁边的大桌子上。
其他人打趣说:“沈老师,我们今天可是沾光了啊。”
庆娣切了一大碟腊肘子出来,反驳说:“可不是白请你们啊,马上过年了,
谁回家不带点好东西回来?你们可少不了要还我。”
虽然在信里、在狱中的接触已经感受到她随和活泼偶露针锋的一面,可真实
的她仍让姜尚尧微觉震动。
庆娣看见他异样眼神,不由羞赧地解释说:“肚子里都缺油,隔一段时间就
要回家打秋风,大家都共产惯了。”
和狱中的生活倒是有些相像,姜尚尧笑起来。
“现在算好了,听我舅说,往前几年煤卖不出去的时候,学校连电也省着用
。”庆娣的话引来一片附和。
围坐着边吃饭边谈家常,姜尚尧认真地听他们从学生说到家长,再谈到年底
的收成,还有明年乡里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