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她该如何面对。可此时此际,
脱口而出后,只觉万事可休。“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意义,可雁岚也是我的朋友
,我是真觉得对不起她……”
姜尚尧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话筒置于一边,脸埋进臂弯里去。
监管的狱警看看座钟,提醒说:“到时间了。”
庆娣看一眼不作任何反应的姜尚尧,又以眼光哀求。那狱警退回去,指指手
腕的表,暗示他们快些。
“姜大哥。”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越久远便越深情?庆娣手指缓缓划弄玻璃,宛如缓缓
安抚着他微微抖震的手臂。又是如何悲哀的一种爱,束手无策地旁观爱的人为他
的心爱肝肠寸断。
她如此难过,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还是自己。庆娣有些恍惚。
“姜大哥……”她走时说:“一定要保重。”
他郑重地点头,“以后别再来了。”他说。不顾庆娣盈眶而落的泪,最后看
了她一眼,姜尚尧转头走出铁门。那一眼里,没有悲伤,那是一种凌驾于悲伤之
上的绝望。冷硬得堪能玉石俱毁的绝望。
庆娣踏出监狱铁门,深吸了口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