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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娣目注于他置于案头捏紧的拳头,一边默数拳上暴突的青筋和老茧,一边
喃喃说:“对不起。”
他颓丧地垂下头去,过了半晌无声而笑,自顾自地说:“其实我不想听你说
对不起,我想听的是,你能说一句我误会了、我多心了、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
雁岚还……”
他喉间哽咽,说不下去。
这是怎样的一种信任?对于雁岚的渺无音讯,他甚至没有怀疑过雁岚有变心
离异的可能。庆娣伸手摸摸玻璃,似乎想穿透障碍,抚一抚他屈辱象征的光头。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倏地把手收回来。
“姜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瞒你。只是雁岚说过,想让你安心,”庆
娣吸吸鼻子,眼睛酸涩,她强忍着继续:“想让你有点盼头,在这里面的日子好
过些。而她、她大前年……”
姜尚尧蓦地抬头,庆娣为他眼中的凶戾所震慑,一时说不下去。
“聂二?”他嗓音暗沉。
庆娣点点头,补充说:“还有我表哥。”良心的拷责与鞭笞在心头负压了三
年,她从不敢想有一日姜大哥追究雁岚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