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润。
姥姥见庆娣目光停留在吉他上,不由微笑,说:“这东西矜贵,尧尧当初攒
了几年的压岁钱才买到的。我有空就帮他擦擦,他妈倒是懂一点,有时候调调弦
什么的。”
庆娣了解地笑笑,也不敢多问,跟着姥姥上前。窗台的防盗网上放了几盆枝
叶繁茂的植物,她不懂养花,不过倒是认出其中一株。不由赞说:“好大一株杜
鹃!”
姜姥姥喜笑颜开,说:“你也爱花啊?我这可是杜鹃里的名品,五宝珠,院
子里每年春天不知多少人来要。今年等开春了姥姥分了枝,送你一盆。”
庆娣汗颜,“学校饭堂门口种了些,所以我认识。平常不怎么注意这些花花
草草的。”
姥姥嗔怪地看她一眼,帮她搭劲抬了花盆下来,说:“女孩子应该有点爱好
,老是读书也不行。听说,考到省里去了?”
“是啊,姥姥,读原州师范。所以最近没怎么来看你们,你可别生我气。”
“嗨,这样说就见外了。孩子们爱读书有好前途,姥姥高兴。”说着眼里晃
过一丝不易捕捉的伤怀,接着又笑,“回家过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