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杨阿姨……好一点了吗?”
姚雁岚摇头,“还是老样子,像是还重了些。到吃饭的点就让我去找景程,
我不去她就发脾气,怎么解释也不理,我每回只能去姥姥那里躲一躲。”说着手
掌摩挲着额头,叹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庆娣无能为力,只得沉默。
送雁岚到了铁路小区门口,庆娣说了再见,还没走出路口,忽地若有所感,
停车回望一眼。姚雁岚依旧站在原处,见庆娣回头,她轻轻一笑,午后的阳光透
过银杏树叶在她披散的黑发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姣好的面容似是被圣光笼罩着,
又有了些初见时的羞涩与温柔。庆娣微怔,扯起嘴角也回了一笑,挥手离开。
她到家就立刻打电话给严华康律师,对于黄毛的失踪严律师一般的束手无措
。“像是从空气里蒸发了。亲戚邻居全不知情,去了找以前那间地下赌场的人,
就没一个和他交好的,一说起他不是摇头说不知道,就是厌恶得提一提名字已经
恶心死那种。我还没见过人缘这么差的人。”
“那严律师,如果说……”庆娣斟酌说辞,似乎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