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由自嘲地一笑
,拂了拂妹妹帽子上的雪片说:“回家了,冻得我脚都木了。”
这晚漫天大雪不歇,到清晨已是及膝深。上午停了雪,天色也不见放晴,反
而如前一日般乌漆漆的。中午放学前老师通知全校下午停课,庆娣和妹妹回到家
,原本计划一早回冶南的舅舅一家三口正坐在厅里。
暴雪压境,往冶南方向的公路路况不好,早上已经封了。农闲季节,可矿上
的活不能耽搁,庆娣她舅坚持要早点赶回去,于是从汽车站回来又跑去火车站买
了票。
庆娣妈喊她们姐妹陪她一起送舅舅。厅里窗门紧闭,舅舅抽的劣质香烟的呛
人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爱娣一进门就沉了脸,听她妈说送舅舅,嘟嘴不情愿地说
:“我下午还要上课呢。”说着就进了小房间。
庆娣妈无奈地瞅瞅紧闭的房门,边数落这孩子不懂事边用眼神示意庆娣。庆
娣身为老大,家务事多担待些已经是习惯使然,不用她妈说话,已经拎起了地上
的行李。
冶南是小镇,路过停站的只有一趟慢车,晚点是常事。火车站的候车厅四壁
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