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这份在深宫中难得的真情,也不舍得她好不容易活了十七年的性命。
她想,她这样贪心,是不配站在白姐姐身旁的吧。
带着惆怅,秦采女再也没说什么,走出清华阁。
白青亭目送着秦采女离开。
她重新坐在圈椅,想了想,收起《天朝史记》,在案几上摊开白色宣纸,执笔书写三个正楷大字。
白、青、亭。
横平竖直、方正、楞角分明、无顿笔。
她在现代,虽耍得一手好手术刀,可她并非习医,不过是方便于解剖时不伤到内脏,她方特意去学的手术刀。
她在现代习的可是很冷门的古文学,所以她写得一手好字,正楷便是其中一种,刚好在她记忆中,原主有时替皇帝拟召时便是用的正楷。
但其实,她真正下过功夫且写得好的实则是楷书。
搁笔停下,她盯着墨迹未干的三个大字,心中平和。
我们无法预测未来,终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白青亭,我答应你,我会终我所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无论是谁。
午膳时分,秦采女没有来,送膳食来的是上回背后议她事非的两个宫婢,都是十五左右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