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简虚白道,“太子打算让钟陵郡王亲自出城迎接,但郡王年幼,所以让梁王与我陪着走一遭。”
钟陵郡王亲自出迎是应有之义,这表示皇孙的尊师重道,但一来皇孙还没正式拜师;二来皇孙才八岁,若没长辈陪同在侧,却显得家里人失礼了。
而太子毕竟是储君,即使非常希望拉拢顾韶,也不可能太做低伏小——所以他不会亲自去,派一个王爷胞弟,以及一个国公表弟,一块陪皇长孙去迎接一个致仕多年的臣子,已经足够礼贤下士了。
宋宜笑只担心:“这位顾公,对我娘家父亲颇为照拂,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不得娘家喜爱,迁怒于你?”
“不会的。”简虚白闻言失笑道,“顾公若是心胸狭窄到这地步,那也轮不着你拖累我。莫忘记我祖父当年可是他的头号政敌,两位长辈在朝在野都斗得烽烟四起,激烈无比!尤其顾公当初壮年致仕,可是我祖父一手导致的!”
相比之下,宋宜笑就算跟亲爹宋缘不和,好歹是她祖父宋婴的嫡亲血脉不是吗?
宋宜笑想想也是——但还是深深看了眼丈夫。
“你怕顾公看到我之后,陈年恩怨涌上心头,对我不利?”她虽然没明说,但简虚白已了然,不禁啼笑皆非道,“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