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就没杀吧,那十一王子半死不活的,还能拖累叱罗托;倘若真死在自己手里,叱罗托和西魏军一腔悲愤,说不得要哀兵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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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韦家坎要经过安定伯的驻军营地,远处大道上由远及近传来响亮的马蹄声,一队官兵模样的人停在流民队伍面前,高声道:对面可是柳不辞?
萧怀瑾停了马,想了想:是我。
那队官兵为首之人皱了皱眉,似乎是为他的无礼。不过流民帅都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德xing,遂也不加喝斥:安定伯爷想请你一叙。
萧怀瑾努力回忆这些世袭爵位的人,终于把安定伯孙恒从记忆的角落里挖了出来。
安定伯受封于太宗时期,一直是镇守南诏边境的,先帝时西魏战事吃紧,才把安定伯又调去西北,几年回那么一趟京城,御宴也坐在很靠后的人群里,可见是不太会钻营的人家。也难怪百十年都调不回京。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是那种上位之人对臣仆无奈的笑,看得对面的官兵一阵窝火你个流民帅,你还牛起来了啊你,你懂不懂伯爷是什么,那是皇帝亲封的,你以为是你们村旮旯东炕头的村伯大爷?
黑七众人伤痕累累地跟在柳不辞身后,见柳大帅这数见红尘无沧桑天地一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