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逐渐麻痹了思绪。
他总要拿得起放得下,学会隐忍,而非意气。
那个十一王子没杀就没杀吧。
可还是这样不甘心。
叱罗托的回援大军没有追上来拓跋衮的伤口崩裂大出血,且安定伯又派了追兵,qíng势于他们很是被动,不得不后撤以避战。
而萧怀瑾撤回西关内的路上,也在沿途重新找回被冲垮的流民军。
这一役折损十分严重,是在他的意料内,四千多流民军,三分之二死在了西魏骑兵的铁蹄和刀戟之下,剩下千余人又被冲散、溃逃回到西关内的韦家坎时,只有三百来人。
这三百来人从吓破了胆的战场上活着回来,qíng绪是往日没有的亢奋和狂热,那是与死亡擦肩而过后的疯狂,他们大声笑着,喊着,哭着,有chuī说自己多么勇猛杀人,有回忆尖刀擦着自己鼻尖落地,萧怀瑾平静地听着,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话。
上了战场后,才会看见自己像一条狗一样的丑态。
他想,说这话的人真对,多少人就像夹着尾巴逃窜的狗,在恐惧和狰狞中扭曲。
他骑着马怔在了原地,抬头望向夕阳。
心中的郁气忽然被万里长风chuī散了,他又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