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瞥了孙思竹一眼,孙思竹见他看过来也不给他好脸色,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噘着嘴不看他。
“我”梁帧那副伶牙俐齿忽然失去了效力,他这么哑然了半天,凤长鸣忽然摇了摇头,道:“强盗这个词想必是你们灵枢府对涵江的一贯称呼,然而你也看到,涵江并不是什么强盗,他们有自己的百姓,自己的生活,他们安居乐业,并不似强盗那样生活,而灵枢府却视赤月教和涵江为眼中钉,叫他们强盗要铲除他们,梁帧,你难道不是诬陷吗”
他想辩解,凤长鸣不给他机会,又急着道:“赤月教教主何怜月的杀父仇人正是灵枢府,梁帧,到底谁是杀人凶手,谁滥杀无辜你眼中的灵枢府难道就是这样丑不堪言的样子吗”
梁帧快要崩溃掉了,没有人能够承受信仰的崩塌,就像有人说你的偶像有多么多么不好的时候,你恨不得上去和他拼命一样。没错,信仰也是如此,凤长鸣揭露了灵枢府那么多的丑闻,有些事情他不相信,可是有些东西他也无法辩驳,他开始徘徊,开始反思。任何东西,包括传授一段知识或是说服某个人,一定要让其从内部开始改变,内部一旦发酵天长日久自然会将其整个更改掉,而从外部表面将其改变,其本质还是原来的样子,总有一天其会将表层那一点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