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突然问:“周姨呢?”
隋母的起居,一向由住家保姆周兰淑负责。八十年代,魏建锡忙于公务,将隋母寄养在乡下,而周兰淑就是隋母的童年玩伴。周姨看护了两代人,半辈子都住在他们家中。之前他去探望母亲时,还给简韶带过周姨做的助眠精油。
电话是司机打给他的,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
秘书的目光落到那封信上,面色露出隐隐的犹豫。
青白的天光抑在高塔之后,四野里还是喑哑的昏昏。她垂下眼,道:“人去了,一个时辰前。”
隋恕坐在扶手椅里,没有表情,也没有动。
秘书有些不忍,宽慰他:“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物品,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没气了。只留了封遗书,想来也是愧对您。”
隋恕问:“母亲怎样了?”
“用了药,睡了一会儿。”秘书说。
隋恕点了点头,复道:“在她醒来之前,从家里搬张办公桌过去,放上报纸和文件。白瓷杯拿带盖的那只,桌牌不要摆反了。”
“您放心。”
“再叮嘱护工,不要唤隋太太,喊魏领导。”
“我明白的。”
其实,只要能让他的母亲一直“做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