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厉内荏,你要睁大眼睛,学会分辨。”
他点点头。
两个人带着8倍双筒望远镜,蹲守在芦苇丛旁的干树里,一待就是一上午。这种时候魏建锡总是特别专心,特别快乐。
褪去了年轻的滤镜,一切都像褪色的油漆,显出无边的乏味。曾经争吵也好,虚荣也罢,中年之后因为过于疲惫,而显得无悲无喜,就会不由自主地怀念起那些清晰的爱恨。
浮浮沉沉之后总是无限的下坠,像是无数次踏入同一处河流,束缚着,反复被浩大的宇宙吞噬。那么人需要被托住,被花鸟草虫、一蔬一饭托住。或者某些时候,仅仅需要被托住的感觉。
以前隋恕并不是很明白,现在他却多了些理解。
简韶在卧室睡下,累了大半夜,被子一会儿便显出均匀的起伏。他在她身边坐了许久,直到不得不离开,才起身来到书房。
近六时一刻,书房的门被敲响。秘书进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短发女人。
她是魏建锡师弟的学生,跟了隋母十多年,工作与生活一并照看。
她带来一个药瓶和一封信。
隋恕拿起药瓶,打开盖嗅了嗅。这是隋母每晚都吃的药,带有安眠成分。
“药被换了。”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