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思想是必要的……可是起草这些东西,能成功的哪里都是些文采好的?只有你,也只有你,雪茄一支支地抽,败了身子。你真傻啊,除了妈和我会掉眼泪,谁又能心疼你呢?”
简韶缩在毛毯里,不敢吱声。
“你记得86年的9月份吗?多么炎热的九月啊,你们每天出稿,左派那帮人也比着赛似的加班、出情况简报。呵……”
她忽而极其温柔而诡异地笑了几声,俯下身子讲:“你以为你们在拔河,但是啊没有纵容,哪来的拔河?代表了民意与正义的人才最容易被人忌惮,你说说,对不对啊?你看,你们失败,是不是必然?”
简韶恨不得捂住耳朵,她一点都不想听这些隐私。
“可是稿子是炸弹——”女人的情绪激动起来,揪住毯子,差点要整个扯掉。简韶拉紧另一端,生怕自己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下。
她的嘴巴扭曲成诡异的畸形,语速像点了炮仗。
“稿子的分量不敢轻了,也不能重了!你怕讲话者不满意,又怕写重了盖过了上头。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些方块字!等着揪小辫子,等着玩文字狱的那一套。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抓着你的新思想不放?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为家人考虑一点呢?”
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