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哭嚎,像徘徊不去的怨灵。简韶在睡梦中感觉肚子疼,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有一只女人的手,正隔着毯子温柔地抚摸她。
这只手白得透明,青紫色的血管纹路清晰,腕上压着沉甸甸的宽口镯子。
简韶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借着细弱的月光,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贴着她坐着。淡淡的香水味扑来,夹着极不规则的呼吸声。
简韶听到她低低笑了一声,“你回来了。”
寒毛顿竖,简韶强忍着,一声不吭。
胳膊被人拍了两下,动作还算温和。
“回来就好,多在家里坐坐,看看你种的牡丹,已经那么红了。”
冬天哪来的牡丹?简韶猜测,她的神志大概并不算清醒。不过没有酒气,难道是服用了药物?
女人自顾自地念叨,像是陷在极遥远的回忆里。简韶怕刺激她,只是装睡。
“你以前总是很忙……”她说,“上午去汇报基层考察的结果,下午整理他们的讲话稿,发给各部门讨论,晚上还要加班,翻来覆去地修改。你可能不记得,你一次也没有去托儿所接过我,我跟着二姨长到七岁才回到你们身边。”
她自嘲般地一笑,“呵,你真傻——只有你才会认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