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过他怎么站着小便啦,可是没人教过他学会了站着小便后就只能站着小便。在非必要状况下,牺牲一点时间,选择更干净,事后清理工作更少的方式,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但是“有人教过”这件事,涉及了“弗伊布斯在第九区的生活细节”,违背了弗伊布斯需要遵守的保密守则。他只好保持沉默。那个哨兵理所当然以为,可怜的男孩,连这种事都没人教过他。于是他又多说了一句理由。
“那个哨兵说,因为女人不可以,只有男人可以,所以男人必须站着。”他说,“可是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也是可以站着小便的。”
那是他们还只会用语言交流,不会用思维交流时的事了。黛安娜发现他们的制造者会教弗伊布斯一些事,却不会把这些事教给她时,很吃惊,好一段时间都追着弗伊布斯问东问西,要弄明白他都学了什么专属于他的知识。很快有研究员注意到了这一点,和他们谈了谈——主要是和黛安娜谈,让她理解,她是女向导,他是男哨兵,他们有差异,所以他们学习的东西有差异,她不必追求抹除这些差异。
“是啊……”黛安娜说。她应该是在沉思。然后她告诉他她思考的结果:“我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弗伊布斯……”
研究员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