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别人的感受,不论是周小姐还是我,于他而言都可有可无。
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的混蛋呢?我悲哀地想,满心绝望,纵然已经脱力,眼睛肿痛,泪水仍在源源不绝地涌出。就好像心里破了个大口子,寒风从那里刮进去,冻得满心都是冰凌子,一跳动就横冲直撞地疼。
身后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我惊了一下这里是一片小树林,虽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大冬天的,也没有人会来这里玩耍。
一瞬间有很多强暴杀人分尸之类的联想掠过脑海,我警惕回头,发现来的是我刚刚痛骂过的男人。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低头避开他眼神,不说话。如果不是拖鞋跑丢了脚底也受了伤,我本来是想转身就走的。
程嘉溯面无表情,刚才那一瞥间,我看到他深邃的绿眼睛里像结了一层冰,寒意深重。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儿,拿脚挪了一下我的腿,发出一声嗤笑。又蹲下来,强硬地掐着我下巴强迫我抬头,发现我满面狼狈,皱皱眉松开手。
有手帕么?他摸了摸兜,还穿着养病时候那一身衣裳,里头没有装手绢。
我掏出手帕递给他白色,边角用黑丝绒绣着飘逸的英文字母,原本是属于他的,当初在去往西安的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