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语罢,她将念归交给了嬷嬷,伸手取了喜服。
大红色的喜服,那是正妻该有的颜色。
红得热烈,红得鲜艳如血,像极了那一日沙场上,他流出的鲜血,像极了如今的似血残阳。黄昏的残阳,把一切都照得通红通红,落在人的眼里,心也跟着淌血。
她曾那么渴望着,希望他能回来,就像他承诺的那样,回来娶她。而后新婚之夜,他喊一声“傅夫人”,她能娇羞的应一声“相公”。
仅此而已。系共尽亡。
却已成奢望。
穿着新嫁衣,捧着傅少鸿的灵位,跨过镇国将军府的门槛,跨过火盆,走向灵堂。入眼的一切,都是雪白雪白,白布翻飞的婚嫁,她算不算东都第一人呢?
可即便如此,她也心甘情愿。
一步一顿,身后是抬着棺材的奴才们。
终于,她站在了灵堂正中央,正前方硕大的“奠”字,触目惊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死了。
今日算是他真正的死忌,却也是他们的成亲之日。
傅老夫人履行了傅少鸿的承诺,傅少鸿回来之日,就是他娶芙蕖之时。
棺木上贴了一张喜字,上头挂着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