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羽搀着她,缓步朝着房间走去。
“后来呢?”杜怜儿问。
“后来?”上官靖羽道,“芙蕖受了伤,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时间修养。我猜想,那个人是想拽了芙蕖上去,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世上之事,哪里都能猜得到结果呢?若不是芙蕖命大,此刻怕是已经死了。”
杜怜儿的手,愈发冰凉,面色越发惨白,一双乌眼珠子显得有些惊怖。
搀了杜怜儿回房坐着,上官靖羽倒了一杯水递给杜怜儿,“五姨娘,你觉得若是拿在乎之人的命,去换痛恨之人的命,值不值得?”
杜怜儿手一颤,茶杯中的水稍稍晃动,若非仔细瞧着,根本察觉不出。
偏偏上官靖羽的眼睛毒得很,细枝末节也不曾放过。
“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杜怜儿抿一口水,逐渐镇定下来。
上官靖羽点头,“我也这样觉得。换做是我,我一定让自己在乎的人,更幸福一些,否则就算屠尽天下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孤零零的一个人,如何面对生离死别之痛?”
杜怜儿深吸一口气,“阿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来瞧瞧五姨娘的荷池啊!”她笑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