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离凝眸,他顿了顿,“一旦发现二王府的人,立刻集体撤离,一个都不能留。”
“是。”青墨自然明白其中利害。
青墨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萧东离一笑,“有话便说,不怕憋出病来?”
“爷为何对二爷的人,一次次退避三舍。分明不愿争权夺势,却又有些不死心,这到底是为何?”青墨不解,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放下甘州的一切,不远千里,日夜兼程的赶赴东都,只是为了护驾摔掉两条腿?落一个避世的名头?抑或,只是为了儿女私情?
但若真的只为儿女私情,为何又紧盯着朝廷不放?
青墨一千个一万个不明白。
萧东离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只想护她一人周全,偏安一隅即可,不欲与任何人争夺权势。若然万不得已,我也不惧与任何人为敌。若天下不容,我便为她,与天下为敌。”
“三爷?”青墨倒吸一口冷气。
他说的话,惯来是认真的。
萧东离不再说话,依旧漠然摆弄着手中的软钢丝,容色清浅。赤金的额饰倾泻流光万丈,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晕开瑰丽之色,足以教人迷了眼,魅了心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