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之中,坐落于落霞峰上的那一间道场,观之实有些诡秘,伴随着一声声几不可闻的诵读声,一道道光线从其间迸发而出,在天空之上组成大半幅燃烧的血画。
血画之下的道场,到处刻画着恐怖的花纹,花纹的大半此刻早已被冒着热气的金黄色液体所沾染。那些道耀眼光线,也正是从这些染着金黄液体的花纹中依着某种难以察觉的规律,从不同的位置一道又一道的射出。
道场中央刻有一个圆圈,那些个恐怖又兼复杂的花纹,却正好四通八达的全部连向此处。
圆圈里,有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是个道士,正在打坐,口中喃喃自语似乎一直在嘟囔着些什么;少的成“大”字型仰躺,被脱得光洁溜溜的身体,活脱脱像个翻过身来晒太阳的癞蛤蟆。
场面看似好笑,仔细瞧去简直有些耸人听闻。
那些金黄色的液体竟是从少年全身被割出的十六处巨大伤口中一刻不停地汩汩往外流淌而出的。
如此看来,这整个道场中的金黄液体也都是少年的鲜血。
简直难以想象。
光看这几乎流遍大半个道场的恐怖血量,就算是少年小小的身体全部放光了血,也不可能达到如此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