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五次追兵。
而就在这时候,我觉得四肢发凉,身体一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我再也无力站起,卷缩着身体,疲惫得连气都喘不匀。但心中却仍然不住的对自己说:我不苦,真的不苦。
哪怕再苦,也不会有人来怜悯。这就是我的悲哀。
刘小芸要来扶我,被我推开,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她弄懂了我的意思,不住摇头,说我不会走,咱们活着在一起,哪怕死,也要在一起。
然后她找来几根还算坚韧的枯枝,用我那件外套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拖着我继续前行。山里的荆棘将她的皮肤划破,白嫩的脚丫子满是血泡,但她咬着牙,脸上写满毅然,始终不发一言。
然后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刘小芸她妈的哭喊,是用扩音喇叭说的话,很大声,让刘小芸赶紧回来,家里人担心死了,跟着我这么个死刑犯,不值得。
是啊,真不值得。
我又用力推开她,赌气似的不理她,希望她能够回去,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够了,真的够了。
可刘小芸没理会,也不去管她妈妈的喊话,将我拖进了一块大石头的底下,我们都无力再走,抱在一起睡死了过去。
接着又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