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悠悠,石弘双手负立,神情从容自若,身外则有赤霞氤氲,不时化为太古凶兽,舞爪咆号,气象雄浑。
“呼……”
他脚踏大地,如树根深扎大地,后土和玄冥之气扶摇而上,直冲胸腹,周天轮转。而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不止口鼻,连遍身毛孔都在吐纳,吐纳风雨雷电,痛饮霜露雾雪,化入自身。
“祸胎么?”石弘眨了眨眼,似有所思。
一路行来,他琢磨出一点门道。
这套套装——祸胎,竟令他化作一个胎儿,以天地为胎盘,天地万象皆可化为养料,滋养自身血脉,吞吐山河。
每一分,每一刻,石弘的血脉都在成长,节节攀升。
但是,却不知为何,那种身陷囹圄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倒是愈演愈烈。
他偶尔会有种错觉,自己的血脉深处,有一头戴着镣铐和枷锁的巨兽咆哮挣扎,不断拉扯枷锁,意欲挣脱而出。
“来了吗?”石弘眼神一凝,望向前方。
“哦?一名蛮子?”
远处,一道身影狂掠而来,人未到,冷声先至。
“蛮子,你胆敢敲响百战银钟,实在不知死活!让我王希廉来掂掂你的斤两,若没本事的话,就把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