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几次,蔡湛妈妈回来时,她一般也对许淮阳视而不见,待个几分钟就离开了。
你家人真的很神奇,许淮阳听着外面的门砰一声关上,叹口气,我妈要是不说那种话,我也不会跟他们撕破脸。
蔡湛站在他旁边,左手搭在许淮阳的肩上捏了捏:别想了,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许淮阳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笑了:是,挺好的。
指尖转着的笔停下,他伸了个懒腰,闭了闭眼,刚好迎上蔡湛的一个亲吻。
这种安逸的生活让许淮阳有种错觉: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从今往后的每天都和现在一样,也未必是件坏事。
曾经,他觉得一成不变的生活是痛苦,也是摧残。但今天才明白,痛苦的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孤单一人地活着,心中走不进别人,总是带着自我防卫的刺。
蔡湛把许淮阳的刺包裹住,溶化掉,边痛着边慢慢地分解。待完全溶化这些尖利的刺时,两人早已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在一起不只是两个人手挽手吃饭、肩并肩走路、肌肤贴肌肤入眠。摩擦和成长,才是年少青涩时遇见你爱的人时的最美好的部分。
晚上睡觉时,蔡湛强行关了床头的台灯,逼着许淮阳把手里的英语单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