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听完那盘磁带,许淮阳正难过得要命时,刚好有保安巡逻到了琴房。
深夜,没开灯的艺术楼里隐隐传来学生的哭声,保安当场就吓了个半死。等看清了是个活人,才连生气带无奈地把许淮阳送回宿舍,以为他是高三艺术生压力太大
学校的保安向来嘴碎得很,许淮阳有点头疼,总觉得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艺术楼传说。
中午放学时,眼睛终于差不多消了肿,许淮阳这才勉强抬头,不再躲闪着跟人交流。
没想到刚一出门要往食堂走,一个人忽然扑了过来,直接抱住了他。
许淮阳强忍着把人一巴掌扇开的冲动,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这个连蹭带吱歪的是方绵。
他看到方绵的时候,微微愣了愣。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跟方绵说话了。
其实也很奇怪,从蔡湛走了的这两天后,许淮阳才慢慢意识到自己过去五个月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
把自己逼得比刀刃还薄,只剩下自我麻痹式的忙碌和学习,连朋友和发小都被扔在了一边。
之前,方绵似乎来找过许淮阳,但每一次来找他的时候,许淮阳都无一例外地在看书或者刷题,多数都是几句话应付过去,已经很久没跟方绵好好聊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