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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蔡湛对着他做了个口型,无声地笑笑。
他没什么力气,高烧状态下的人,连穿个外套都是前所未有的困难。
宿舍里的舍友都很讲义气,相处也不错。吕琰跟他关系最好,被老师特批陪他出来打针,剩下几个把他俩送到出租车上,也就纷纷回去练习了。
一路上打车去医院,司机回头看了蔡湛好几眼。蔡湛蔫儿得不行,一直闭着眼在后座瘫着。
到了医院,又排队挂号折腾了一堆,等终于排上,一量体温都三十九了。
打肌肉针不行吗?蔡湛看着正在写处方的大夫,问。
大夫抬头扫了他一眼,又看看吕琰:你这同学,都熟了还打肌肉针儿呢,急着赶火车啊?
说完把处方一撕,递到吕琰手里:赶紧输液去!
终于扎上针,蔡湛硬是拒绝了躺在病床上,吕琰只好坐在他旁边,给他看着输液管。
不耽误你练习吧?蔡湛问。
他发着烧,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连声音都很轻。吕琰看他说话都费尽,赶紧给他打住了。
我没事儿,你可别吱声了,保留体力对抗病魔吧,吕琰叹口气,这是多大精神头儿啊,还有空胡思乱想
蔡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