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车的报站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陈旧的绿纱窗上积累了陈年的灰尘,城市的夜色从窗外透进来,也变得灰突突的。
哭吧。
哭完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绵没敢跟他说话,但总算觉得许淮阳没再哭了,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方绵,我昨晚梦见了一列火车。
过了会儿,他忽然开口,声音还带着刚哭完的鼻音,闷闷的。
啊?方绵愣了愣。
我走在戈壁滩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满眼都是漫无边际的沙子和土。许淮阳坐直,除了眼睛鼻子发红以外,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我走了特别久不知道多久的时候,一列火车从旁边开过去了。我就跑啊跑啊,追上它,跳了上去。许淮阳抽了张纸,擤了下鼻涕,车一直往前开,周围的景色也不动,开啊开,我也不知道要开多久。
我以为车上有人,可是从头找到尾,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有目的地,可是戈壁还是戈壁,开了很久都没有。
方绵沉默着,看着他。
方绵,许淮阳把纸扔下,你说,我要不要跳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今天因为一些事情,更新晚了。
先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