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灌,又过了四十来分钟,终于拔针。蔡湛按着手背上的胶布,狠狠叹了口气。
手麻了。他对上许淮阳的目光,解释道。
蔡湛的鼻子听着还有点堵,嗓子也是哑的。
许淮阳忽然有点过意不去,何必和个病号置气呢。
刺激血管的药水他输过,又疼又麻的特别难受。拔了针后整条胳膊都一跳一跳得疼,半天都动不了。
犹豫了一下,他站起身,把蔡湛的校服外套拿过来撑好。
蔡湛回头看了他一眼,挺配合地把胳膊穿进去。
就这么耽误了一上午课。许淮阳叹了口气。
虽然上课也没什么好听的,但还是有点可惜。
关键是他从来没请过这种真病假啊。
蔡湛拉上拉链,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
刚掏出钱包,柜台的医生大爷抬头看了眼他:钱付完了。
他怔了一下,回头看许淮阳,许淮阳跟没事儿人一样,正低头玩着手机。
你弟弟付的,旁边的护士大妈又补了一句,药也在你弟弟那儿。
哎我不是他弟弟许淮阳把手机收起来,挺郁闷地反驳着。
嗯,他是我哥哥。蔡湛收起钱包,笑着去推诊所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