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肉啊肉。家里的日子还是太穷了。她爷她奶她爸三人加一起上工的工分可能就比平常家一个成年男人的工分多点,他们家上工的工分实在太低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就是这样的社状。
事实是村里人还是很照顾他们家的,除了个别革命的疯狂分子,那怕是这些革命分子他们对余家还算温和。毕竟家门口这么多年的邻居,祖祖辈辈在这,谁不知道谁。该批的批,该斗的斗,但要有个度,他们就是这样。
余家的日子虽然难,在村里也还过得去。除了被向红整的死惨的那段,余西清楚的记得她跟余姚和一起去全镇,全市游行登台被教育的日子。有对比才有发现,原来在村里他们的身份还能过得如此,是全村所有人的包容了。
村里少数几个混革命的前面说过,他们有度。余下的都是那些不混革命的,这些人中与余家一般的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往前也不打压;比较好的是遇上能帮忙的也搭把手,平时顺其自然;关系好的或是余家本家更不要说,看他们日子过得太难了,偷偷摸摸送点东西过来,一家一点点,积在一起就不少。
这么一想,他们的日子其实也没差,这就是这样的年代,谁家不穷,谁家有富裕,他们家还有一个在城里当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