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说我到小旅馆外面了。
春天里的深夜还是很冷的,我出来的急,就穿了一件毛衣加色风衣,挺冷的。
我站在路灯下搓着胳膊跺脚,不时朝那旅馆看上一眼,大概五分钟后,我看见两个同样高的男孩出来,走在前面那个一下被我认出来,那是秦然。
他长高了,婴儿肥的脸消瘦了,两边鄂骨有些凸出,曾经白皙的皮肤现在成了褐色,看起来又高又瘦营养不良,那一眼过去便让我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这些年秦然受了多少苦,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等他走到我面前我看见他嘴周围深深的青色,是短短的胡须,也好像是几天没洗脸留下的印记,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难民。
秦然目光有些呆滞,看着我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两只眼睛瞬间晶莹剔透。
我们姐弟俩看着彼此好几秒钟,谁都没说出话来,最后秦然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心口一抽,疼。
猛地朝秦然身后那男孩瞪过去,却在那一瞬间怔住了,那男孩不是男孩,而是个男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燃着烟头,眼睛眯起来,快速拿掉烟头丢地上,疑惑地喊:“深儿”
深儿,这个小名很少人叫,而他任洋阳叫出来的味道是独具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