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扣住她的手,并没有拿下,就停留在原处,他淡淡一笑,笑容里有浅淡的不可捉摸的郁色,眉宇间有微微的涌动,若无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长剑刺穿,差一寸直取心脏。”
直取心脏,那是要他的命慕雪芙心下震惑,抬起另一只手欲熨平那抹微不可见的颦蹙,“什么时候的事”
景容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吻轻暖而温柔,似蝴蝶轻吻鲜花,酥痒。他的神色仿佛陷入了重叠繁沓的往昔,不见底的深潭中微微波动,声音如同梦呓一般,“父王去世之后,本王奉命上京,路上遇到刺杀。刺客来势汹汹,本王那时年幼,武功又低,根本抵挡不住。若不是父王留下的亲兵抵死决斗,为本王杀出一条血路,本王只怕早就命丧当场了。”
他说话的声音虽轻淡的仿佛是诉说别人的故事,却让慕雪芙的心揪成一团。景容进京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狠心,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性命哪
她慢慢放下手,抚摸着那伤痕所在之地,声音清灵沉静,如置身在山涧空灵之地,“是谁做的景万祺吗”
景容冷冷一笑,寒光如冬日房檐上的冰锥般锐利冷冽,瞳孔微微一缩,泠泠道:“谁知道哪”
慕雪芙心下微冷,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