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其实是不错的。如果木迁有意煽情,八成今天就能把好事给成了……
这算是一种不典型的‘斯德哥尔摩’心理病症吧。
两个对立的身份,一个强势、一个弱势,强势的那一方如果表现出温柔、和蔼,那弱势的一方心防很容易崩塌。
宋时婧大概就是这种情况;物极必反,越是坚持除妖师的立场,除妖师的所作所为越是让她失望,就更容易让她彻底站到除妖师对立的位置上。
六贤者的软弱,除妖师的毫无作为,都是让宋时婧心灰意冷的因素。
所以宋时婧会说出那种话语——想让木迁帮她堕妖,干脆完全放弃除妖师的立场,舍弃自己内心的坚持和理想,屈服于爱情和向往。
只是那样,木迁或许并不乐意见到。
“堕妖这种事,也不是那么简单,”木迁看着宋时婧,安然的目光让宋时婧从之前的慌乱中恢复了过来。
木迁:“做人最重要的事,其实就是做自己,这是我这十多年总结出来的。”
做自己?
宋时婧张开小口想说点什么,但不敢脑海中划过了什么话语,都感觉无法接上、无法应答。
好吧,突然走哲学路线的妖王大人,确实有几分毁人不倦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