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肺开始痛,箱子里血腥之气愈加浓重,憋闷地喘不上气,头脑亦是昏沉。
灭顶的绝望,从每一个毛孔渗透,她怕四个儿女与她都会葬身这狭窄的箱子里。
他宁愿失去双眼、砍下双臂,也不愿意失去孩子。
对方既然能从御蓝斯和南宫恪手上劫走他们,定然筹谋已久。
她最怕,出了这箱子,也逃不出去。
她摸到南宫谨的靴筒,触到靴筒里硬邦邦地东西,顿时止了哭——是小匕首,御蓝斯给他的,削铁如泥的防身匕首!
她指尖伸进银网的孔洞,小心翼翼地弄出匕首,尽量保持银网不动……
*
箱子外,是客栈的客房。
四面窗口皆是被黑帘遮挡,阻隔阳光。
桌旁一人多高的烛台状似梅花树,层层叠叠,摆满了低矮的蜡烛,仿佛满树开绽绚烂的梅花。
突然,烛光猛烈摇曳,门板呼啸,带入一股冷风。
一个身型颀长俊雅男子进门来,他拉下黑色罩袍的连衣帽,一张俊邪如玉面容,映在烛光下。
他看了眼橡木箱子,走到珈玉妃面前,恭敬地双膝跪下。
“祖母,京城有暗人前来,说御蓝斯带着妻儿已经抵达血族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