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开去,这一路到出城,路上会经过不少我曾经来过的地方,当下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不多,可周围高高矮矮的房子在重庆城特有的地理结构上,看上去是那么错落有致。许多房子里都开着电灯,也许当人们正在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的时候,我却在狼狈中匆忙地逃走。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却因为我不曾犯过的错,要从此远离它吗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酸楚,师父和大毛他们来救我的时候,师父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大毛跟我道别的时候,我都没有哭,可是此刻,我却坐在木板车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师父就在我背后驾着驴车,我的哭泣他一定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但是他却一句话没说,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就这么默默地,把这些天积压在心中的泪水,一次性流个干干净净。
渐渐地已经驶出了城,城郊多是农田和山坡,在那个年代,如果要渡江过河,还只能座摆渡船才行,可是当下已经很晚,早已经没有船。城郊的灯火比起城里来少了太多,路也越来越不好走,于是师父用手电照着路,把驴车赶到到一条上山的野路上,杂草比较多,说明这条路虽然时有人走,但却走的人不多。师父停下车后,用架子支撑起木板,然后卸下栓驴的绳子,把驴栓到了路边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