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鸩鸟在前方低空飞行带路,二人紧随其后,向山林更为阴诡的暗面走,夜寒风冷,这一带常年无人踏足,还未开辟出明显的路径,比方才入山的林道难走许多,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野兽的沉吼,似是在无比旷远之地,又仿佛近在身前。
顾览正朝着一小片平坦处迈脚时,叶钦突然一把将他扯了过去,攥住他手臂就不再松开:“狼夹,看不到吗?乱跑什么。”
顾览听后一惊,连忙道:“多谢,这里实在太暗,果然人眼睛是比不过鸟的。”
“呲——”
“怎么?”顾览抬头看他。
叶钦扭着脖子道:“算了,走吧。”
又继续走了百余步,顾览看到前面的树下歪倒着一个人,半边衣裳都被血染红,不用猜也知道是宁淮生。顾览上前试探宁淮生的鼻息与脉象,而后将他拍醒。
“宁师兄,还好吗。”
宁淮生虚弱地半靠在顾览肩头,十分吃力地睁开眼睛:“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董叔呢,吕师叔可有事吗?”
顾览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伤得有些重,还能不能继续走路?”
“我无妨的,”宁淮生以剑撑地,踉踉跄跄地没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