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硬是拖了小半个月,宴席一场接着一场,却一直没听说有什么结果。我不由猜想,赵稷或许根本没有权力允诺郑伯嫁女之事,又或者郑伯即便与齐国结了姻亲,却还是没胆量以郑国的名义召集诸侯讨伐晋国。但无论真相是什么,对我而言都是有利的。我想要智瑶死,可我不想叫五国攻晋,一个家族的仇恨不该让数万无辜黎庶为之陪葬。
齐国伐晋,必须师出有名,而这个“名”除了两次被晋国攻打的郑国,谁也给不了。所以,晋国的命运掌握在郑伯手里,数万士兵的生死也都在郑伯一念之间。我的父亲天天与郑伯喝酒、周旋,而我连郑伯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更遑论说服他拒绝齐国的“好意”。
时间在我的焦虑与无奈中匆匆流逝。转眼,我已在温汤别宫住了大半个月。
四儿来的那一天出奇得冷,清晨有微微的阳光,过午便开始飘雪,我出门要去看阿藜,她穿了一件水红色的短袄站在院外的初雪里,面庞苍白,一如她发梢上的白雪。
“阿拾”四儿见到我,堪堪只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眼泪便一颗颗漱漱地往下掉。
我一把拉了她的手,将她拖进屋。两个随侍的宫婢互看了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人一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