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预备着交出最后一点自己。
“陈世子今日来,可是替你相父传话的”他松开紧握的拳头,平静开口。
“是,于安兄所求的,相父都答应了。只是盘好奇,于安兄为何偏偏选在此时入齐如今,右相阚止可正紧咬着我陈氏不放啊”陈盘娴熟地倒着酒,一杯递给于安,一杯自己低头轻嗅。
“锦上添花自然是好,雪中送炭方显诚意,世子以为如何”
“雪中送炭,哈哈,说得极妙,那盘今日就要好好看一看于安兄的诚意了。”陈盘说话间一缕含笑的视线已落在于安手边的红漆双耳杯上。
于安垂下双眸,两指捏住杯翼一口饮尽。
“好,于安兄既如此豪爽,那盘这里也有一句好言相赠以示诚心。”
“陈世子的好言,在下洗耳恭听。”
“好说。”陈盘笑着跪起身,以指沾酒,在案几上写了一个字。那弯弯曲曲的字带着幽幽的水光,透着辛辣的酒气映入于安的眼帘,继而在他漆的瞳仁中幻变出两簇摇曳的火苗。
“君”
“对,君,国君。晋侯姬凿。”
“世子糊涂,我晋国国君乃姬凿之父,姬午。”
“我知道,可晋侯有宿疾,晋太子凿总有一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