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还会再来吗”少女半支起身子怯怯地看着这个在齐国比天还高的男子。
“来,当然来,来了给你带我新制的唇脂,二月朱砂梅的香,甜里还带着酒韵”
“我到外面等你。”一直垂目观鼻的陈逆沉着脸转身朝门外走去。
陈盘生吞了半句没说完的话,摸了一把少女的脑袋,一边系着玉佩香囊,一边小跑着追了出去:“陈爷,我好了,你等等我。”
雍门街,三十六座教坊林立两侧,青石道,红漆门,日上飞檐,可绿纱窗后不知还有多少男人正枕着玉臂,沉浸在无边春梦里不愿醒来。
陈盘从不做春梦,因为只要在他身上刮下二两艳屑就足够那些可怜的男人们做一辈子的春梦。他陈盘的梦,他陈氏一族做了两百年的梦,是禁忌,是永不可与外人道的秘密。
“想什么呢”陈逆放慢脚步,好叫身后宿醉的人赶上来。
“想你呢。”陈盘系好腰间的香囊,几步跑到陈逆身旁。
陈逆合上嘴,他知道治这油嘴滑舌的人最好法子就是沉默。
陈盘无趣了,只得唉声叹气道:“陈爷,相父让我去晋国办的事,我办砸了。”
“哦,害人没害成”
“没害成。赵氏平安无事,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