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薨了”我惊问。
“嗯,人定前闭眼了。”
“怎么走的”晋侯的病虽说久无起色,但近来不曾听闻有恶变,怎么突然就死了
“听侍奉的宫人说,是午后吃了几个糖团,夜里浓痰塞喉,一口气没上来就薨了。”于安捡起我放在床边的燧石,点亮了窗边的一豆烛火,“太子原还打算过两日招你和太史入宫替君上祈福驱病,现在祈福礼用不上了,你们要开始忙丧礼了。”
“你是特意回来通知四儿布置府院的”
“嗯。太史那里昨夜也已得了消息,天一亮,你也该入宫了。只是,卿相那里,你走得开吗”于安借着火光盯着我的脸。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索性挑明了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卿相的病情”
“上次南郊禘礼卿相看似痊愈,可这一个多月,你又日日招四儿入府,我多少还有些担虑。”
“四儿天天都待在卿相跟前,你怎么不问她”
“你不让她同人谈论卿相的病情,她又怎么会告诉我”
于安替我倒了一杯水,我伸手接过饮了一口,冰凉的水润了干痒的喉咙,滑入腹中却凉得人一颤。
“阿拾,太子自今日起就要为先君守孝三年。守孝之期不问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