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新君的诞生。赵、智两家如火如荼的争斗下,于安的急切叫我隐隐不安,但这份不安很快就被另一个人的到来冲散了。
太史府外,小童将我扶下马车。天方亮,史墨早已不在。整座太史府犹如一座空城,巫士、巫女、巫童皆应召入宫。
“人呢”我问小童。
“在前堂候着,说是从鲁都曲阜来的,来给巫士送东西。”小童小跑着跟上我的脚步。
“师父要我几时入宫”
“按说现在就该入宫了,再晚也不能过了食时。”
“知道了,去给我备丧服,我们待会儿一起入宫。”
“唯。”小童得令匆匆离去。
因晋侯昨夜暴毙,太史府里的人天未亮就都随史墨仓促入宫了。此时朝阳虽已东升,但前堂东边墙上的一排窗户却依旧紧闭,门上的竹帘也未卷起。没有人声,没有风声,这个被死亡染白的清晨太过寂静,寂静得让人仿佛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掀开竹帘,入眼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昏暗的天光下,他跪坐在莞席上,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青布小包,我想,端木赐给我的回信应该就在这只小包里。
我走到男人面前轻咳了两声。男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