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河之隔,承接卫灵公怒气的还是邯郸城民。这件事根本从一开始就是赵鞅和董安于对邯郸城设下的一个圈套,他们根本就打算好了要诱杀我的祖父,生生夺走邯郸城弄琴鼓瑟,喜山乐水若没有赵氏相逼,我阿娘该过得多幸福,我该过得多幸福
“红云儿,如果你是你卿父,你会杀了赵午,恫吓赵稷吗”回去的路上,无恤骑着马抱我在身前。
“不会,我会杀了他们两个。”
“是嘛”我黯然一笑。
“骗你的。”无恤笑着空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脸颊,“知道你不喜欢杀人,我若要夺城自有我的方法。卿父当年用了最失败、最糟糕的方法。邯郸之战是他的耻辱,我可不会让自己留下这种耻辱。”
“人生百年,竹书千年,史家笔下自有功过。你将来切不要做让世人垢鄙的事。”
“我知道。但阿拾,这世上有一种苦叫身不由己。”
乱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正如现在,我明明痛恨赵鞅,却还要收拾行囊搬进赵府去调理他的身体,提防他被我父亲埋下的暗子所杀。
无恤对我的痛苦和纠结一无所知。他是高兴的,因为我终于对他避无可避了。
“你不用一样样收拾了,回头我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