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油灯,窗外依旧漆一片。
“不知道,别是四儿出什么事”我抓起散落在地的衣服胡乱套了套,来不及穿鞋就奔出了房门。
屋外下着小雨,于安举着火把站在院门外,身后还跟着驾车的小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急问。
“卿相起夜摔在院子里了,守夜的侍从发现时,人已经昏迷不醒了。无恤不在府里,医尘又在宫里,赵府里的巫医束手无策,家宰怕张扬就只能来找我了。”
“好,我换身衣服马上就跟你走。”我跑进屋里,无恤已穿戴整齐,一手拿着巫袍,一手拿着药箱等着我。
“你都听见了你也赶紧回府去吧”我脱下外衣,从床铺底下抽出一条白布飞快地缠在胸前。
“董舒一个人来的”
“还有个驾车的小兵。”我套上巫袍,接过无恤递上来的药箱,随便找了根木簪将头发束在头顶。
“那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为什么”
“就算你是男子,我在你房中留宿也会惹人非议。”无恤俯身吹熄案上的烛火,替我打开了房门,“快去吧,卿父等着你呢”
“嗯。”我一边系着巫袍,一边飞快地跑出院门跳上了于安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