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绷着脸的智颜双击掌,东墙脚下的乐师们又开始吹奏起遥远东夷迷乱人心的乐曲。
晃眼的灯火中,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低头坐着,在他的身边是今夜筵席上最后一个空位。
我僵立着,迈不开脚。酒席上那些无聊的,探究的,戏谑的目光又齐齐聚在我身上。幸在,幸在他不看我。
“巫士,请入席。”婢子摆好食具,小声催促。
我硬着头皮绕过长案走到他身旁,没有叫我思念而又害怕的熟悉味道,刺鼻的酒味随着身旁之人沉重的呼吸声扑面而来。
他喝酒了醉了智瑶在,陈盘在,这样的场合他怎么会把自己灌醉
不,不要管,他如今就算喝醉了也与我无干。
我心里又酸又痛地想着,伸手去捏案上的耳杯,怨那侍酒的人将酒盛得太满,手一晃便撒了大半。酒液蜿蜒顺着案几上的纹路向他流去。我心一慌,连忙起身去擦,冰凉的手背碰上滚烫的手指,他一动未动,我如遭火炙。手,终是回来了,眼睛却不自觉地朝他望去。这一望,便落入了一双被酒气薰红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心中一突,又慌忙转过头来。
抱笙的乐师摇晃着身体,美丽的舞伎抱着翠色的小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