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跟前。
我此刻人虽站在食坊外,心却还留在方才飘雨的草棚里。小厮一句话犹如投石入水,将我心中幻影瞬间打碎。
我轻应了一声,讷讷地脱了鞋,抬步进了食坊。
嘉鱼坊是间青竹新搭的屋子,屋子里收拾得极干净,里墙上错落钉了些竹桩,桩上垂了几根麻黄色的枯藤,藤上又挂了七八只青陶盏,盏里有土,种了些黄色的小花和绿色的香草。屋里总共只有七张松木长案,其中一张上还已经摆了一把琴,一炉香。
环顾四周并不见伯鲁和明夷,我便由着小厮领我在一个沿河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姑娘要吃点什么”小厮问。
“我等人。”
“省得了,鲤、鲫、鲈、鲂、鳗、鳊、鲮,江河里有的,我们这儿都有,姑娘想吃什么,怎么吃,待会儿只管招呼鄙来。”
“好。”我笑着点了头,小厮行了一礼就退了。
与我临桌的是两个文士模样的男子,没带女眷,吃的约莫是一盆鲤鱼,走时竟放了两金在案上。另外几桌都带了女眷,看样子都是自己家中出挑的女乐,男子们饮酒吃鱼,女子们便在一旁布菜。
我此时早已没了方才出门时的惬意,只想等伯鲁和明夷来了,道一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