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公子”我一把拉住公子利的衣袖。
他回头凝视,这一刻,我想说的明明很多,可最后却只道了一句:“节哀。”
公子利轻轻一点头,转身离去。
子为父守孝,三日不食粒米,一年不食蔬果,缩衣减居,不饮宴,不近女眷。他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可一收到我的东西不到半日就来了。见一面,则心降;见一面,则心悦;见一面,则心夷。这一份深情,叫我如何回报我知道他想留下我,可丧期三年,难道他要留我三年,留到他祭天为君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真的要应了陈盘的话,长留秦宫了。可我走了那么一大圈,若最后还是做了秦宫里的如夫人,我这一生岂非是个笑话
不,不行,我绝不能留在这里。
这一夜,我裹着丝被听了门外石阶下秋虫一宿的悲鸣,想了许多年少时的事,也想了许多离开秦宫的方法。第二日清晨,平日给我送书简的寺人准时前来,但这一回,他带来的不是书简,而是一件素白的巫袍和一道国君的君谕。
公子利召我觐见。我在他简居的偏殿见到了一身麻衣孝服的他。这一回,他没有唤我阿拾,只请我作为巫士参加秦悼公的葬礼。诸侯薨,尸身需在宗庙停放五月,我若要参加葬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