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面北招魂,魂兮归去。
褒衣落地,符舒下马,御人停车,秦宫之中众人皆俯,哭声震天。
周王四十三年,仲夏,秦伯薨。天子赐谥为“悼”,是为秦悼公。
一夜之间,雍都上下一片缟素,贵族黎庶为感君恩,皆着丧服。
我做了秦国十年的子民,原也想披麻衣,戴衰冠,入殿吊唁先君。但符舒却直接命人将我和四儿送进了秦宫后寝的一间小院。
奠基、报丧、吊唁、小敛、大敛丧礼繁复,礼数众多,我在秦宫一住数日,竟没有见到公子利半面。
这五年里,伍封受命为帅,又兼任军中威垒之职。秦伯大丧之时,他正在西面驻军之地督造营建新城,虽闻君丧,亦抽不出身回雍吊唁。将军府中,秦牯病重,四儿自悼公薨逝后七日就带着孩子出宫住到了将军府。
空荡荡的秦宫小院里,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方起,午后又枕着院中鼓噪的蝉声再睡一觉。晋国的事,无恤的事一旦浮上心头,便冲到院中洒扫、舞剑、洗衣,把能想到的事都做一遍,只求累了就好。累了,就又能睡了。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大半月,也不知是哪一日起,只要太阳一爬上院中那棵梧桐树就会有一队寺人敲开我的房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