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两个月大的孩子。我脚步一滞,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晕地旋,就好似人没有睡醒,却硬生生从一个迷离恍惚的梦境中被唤起。
“你说什么”无恤转头盯着自己的嫡妻。
狄女一把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回头看着我道:“夫君,这是你想要的嫡子,姮雅终于怀上你的嫡子了。”
是吗成婚四年,他总算有了自己的嫡子了。
我低头吃笑了两声,兀自丢下一室纷乱,踩着满地碎片大步离去。
四儿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拉住我道:“你怎么也不解释啊你刚才明明没踹她肚子。阿拾,阿拾你没事吧”
“没事。”我拨开她的手,默默走到小院中央。那里悬着一根晾衣绳,我踮脚从晾衣绳上取下一方半旧的丝帕,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撕成了两半。裂帛之声在耳边响起,绽开的丝线,碎裂的针脚,一幅玄燕衔花的丝绣在我满眶的泪水中,瞬间变成了青草地上一团残破的红线。
没事,我怎会没事。
一身是伤的四儿将失魂落魄的我带回了府,这癫狂的一日,是她早就预见的,她知道我若不肯面对现实,总有一天,会遭遇这样的祸事。
黄昏时分,无恤来了,他隔着一道木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