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抬头看着我,似是有些动摇。我趁机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快去吧”
“诺”阿鱼应了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我看着他一只空袖在夜风中飞卷,心中不由唏嘘:“愚人啊,愚人,当年你若不杀她,她怕是已经为你生儿育女了啊”
阿鱼走后,我低头从怀中取出了阿素和赵稷给我的两卷竹简。阿素曾说,陈恒身边有一晋人谋士,所有阴谋布局皆乃此人所为。如今看来,这人便是邯郸君赵稷。我在临淄城时,几乎每一脚都落在他挖好的陷阱里,一路奔波逃命,最后非但没有保住齐侯吕壬的命,反倒平白害无恤失了一个张孟谈。
如今,他赵稷亲自交给我这么一封密信,就如同一条毒蛇把自己的毒牙放在我手心里,还笑着说,没事,我请你摸一摸。
蒯聩也许背叛了赵鞅,也许没有,但这毒蛇送来的信,我不敢看,也不敢把它交给任何人。于是,一扬手,便将两卷竹简丢进了身旁熊熊燃烧的火盆。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命运,也并不相信在九霄之上有一个人真正关心着世间每个人的苦与乐,生与死。
后来,那场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是怎么起的,我一点也没看见,只记得自己踏上馆驿台阶的那一刻,身后就传来了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