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博戏,别人都去睡了,他又一个人在大堂里练刀法。这样一来,白天只要一上车,他就可以直接睡死。无恤这会儿喊他,他早就已经睡昏了。
“他睡着了。”我径自从无恤脚下抽出一根竹条。
无恤铁着一张脸,猛地出拳直攻阿鱼的胸口。
阿鱼于睡梦中大喝一声,哗地一下抽出手边的弯刀,刀光一亮,险些没割破头顶的篷幔。“有刺客”他双目圆瞪,提刀就想往车外冲。
“把你的衣服拿给她,让她给你补了。”无恤扯住他,丢下一句让阿鱼目瞪口呆的话自己闭目睡了。
我轻叹一声朝阿鱼伸出了手,阿鱼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把坐在身子底下的包袱递给了我:“姑娘主人什么意思啊”
“没事,你继续睡吧。等到了渡口,咱们雇两艘船,到时候你想说话就说话,不用天天日夜颠倒着睡。”
“诶,谢姑娘”阿鱼大松了一口气,一副苦难终于熬到头的模样。
我从佩囊里取出针线,就着车幔里投进来的天光,细细地检查起阿鱼的衣服。
天寒地冻,马车颠簸,缝衣与编篮到底是不同的。补了一件里衣,一件长袍,再想给长袍的袖口滚一圈光滑的缘边时,马车恰好经过一片凹凸不平的石子地,